这种感觉……

好像是两株植物在土地中疯长，相互汲取又相互付出营养……

玫瑰的香气和充沛灵气向他身体里疯狂的涌，又成了一个循环。

……

等一切结束。

临渊淡金色的眼瞳里，有一片空茫。

他身旁，沉鱼吻着他眼角，卷起他的发，缠绕在指间，向他脸上轻轻的扎弄，麻麻痒痒的……

这骚扰持续不断，让临渊慢慢回神。

他好像变大一些，身体也凝实一些。

“妖女。”他垂眸，视线落在清艳的花灵身上，那苍白娇艳模样的花灵，头顶上触须耷在身旁，好像没骨头般依偎着他，枕在他臂弯里。

是花灵本身就有这种魅惑能力，还是，他现在实力衰退成花灵，到修仙界历劫……自制力下降？

“知道我是临渊，还敢这么对我？”临渊伸手去，攥上沉鱼的脖颈，手指在她颈边摩挲，干燥又带着若有若无杀意。

而沉鱼倒是不怕，还是懒散的偎在他怀里。

“我还是九州藤呢，你不是也是这么对我了吗？”

男人半阖着眼，长睫遮掩，睫毛是霜雪色，淡色眸里，有一片金色深涌的海，轻淡的双眼皮褶子很浅，垂下时整个人更像是冰冷的玉雕。

“临渊，我们不斗了，就这么好好相处，不好吗？”沉鱼翻身来，她趴在他怀里，翘起了脚。

那腰身纤细，身上只有一层薄纱覆体，小腿纤细，白玉般单薄的脚，透着精巧的可爱。

她脸上一双潋滟的眸，在清艳脸庞的眼尾，各有两点绯色的泪痣。

妖冶而清透。

花灵脆声，“我们一直在一起，你不负我，我不灭世。”

她扬起的唇角，好像有梨涡，明明他攥着她的脖颈，她却偏脸，在他掌心蹭了蹭脸。

临渊确实被她这句话震动了，长睫颤了，凝视身旁花灵。

他在思考。

沉鱼却拿起他攥在颈上的手，放在自己脸颊上，柔软脸颊贴在上面、蹭蹭。

“试试吧，又不犯法。”

临渊现在的劫身是蔷薇花妖，想重返主身，必须以花妖之身，重新修行，飞升天界。

临渊是万劫之身。

这一历劫身，就算失败了，也不要紧……

反而是九州之下，九州藤虎视眈眈，烦恼在临渊心上数十万年。

“好。”临渊以一种舍身饲虎的心情应，“我会好好的，跟你一起。只是，你答应过我，不灭世，若做不到……”

沉鱼懒散，“那就让我死无葬身之地，永生永世，天诛地灭！”

“好。”临渊颔首。

这算是应下了和沉鱼好好相处的约定。

沉鱼，“很好，那做我道侣呢，从此刻开始,你只许对我一个人好;要宠我,不能骗我……”【引用河东狮吼台词】

洋洋洒洒几百字，临渊听完，已经额角钝钝的疼。

这哪里是做道侣，这是养祖宗……

“能做到吗？”

“如果不能呢……”临渊揉揉头，他坐起身，顺便把沉鱼扶好。

抬头看这四周，荒草丛生，灵力一般。

以人形看，这不过是荒草，可在他现在的体型看，周围一片恍若小型森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