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小声嘀咕，其中一人转头就看到不远处的言墨，立马碰了碰身旁的人。“嘘，你别说了，墨总就在前面呢。”

然后齐齐闭嘴，继续工作了。

言墨看着云奚，抿了抿唇。谁与谁般配，这是别人能决定的吗？但无论如何，云奚只能是他的。

不过对方真的什么都会，居然连演戏都是一条过。

“云奚，还有什么是你不会的？”

……

拍完这一条，云奚笑了笑，“露薇，演得不错。”

“谢谢夸奖。”露薇甜甜地笑着，然后被助理带走换衣服了。

云奚转身走向言墨，看对方皱着眉头，小心翼翼的问，“怎么了？”

“没事。”

“你这可不像没事的表情。”云奚微微俯身盯着坐在椅子上的言墨，“墨哥，你不说，我是不会懂得。我不是很理解人类……就是别人的感情。”

言墨抿了抿唇角，然后压低声音说道：“我不喜欢你和她离得太近。”

云奚有些疑惑，随后点头，“我知道了，我会注意的。”

之后演完戏里的内容，云奚都会快速回到言墨身边。

露薇觉得奇怪，但也没说什么，只是觉得云奚好忙啊。

“云奚，只有这一次，下次不能再同意帮忙参演了。”言墨看着云奚，小声说道。

云奚点头，没有问缘由，而是问起了别的事，“你公司那边没事吗？”

言墨：“……”

也不是没事，就是他全推了。白渊跟了他这么久，也不是第一次帮他处理这些公务了，所以不会出问题的。“最近很闲。”

“闲？”云奚微愣，然后缓缓说道：“昨天有一次会议，你在剧组陪我。今天中午有约见一位制片人，你在剧组和我一起吃盒饭，虽然饭盒是你买的。而今天下午，也就是现在，你应该要签一份合同吧？”

“云奚，你对我的行程……还真是熟悉啊。”

“我是秘书，当然知道了。但你昨天说会议推迟了，今天说中午的约见因对方有事所以也取消了，那现在呢，你总不能说合作黄了吧？”云奚无奈地叹气，手撑着椅背靠近，“你是不是在骗我？”

言墨轻笑，“怎么能说是骗呢，我想陪在恋人身边不是正常的吗？是你先抛下我，答应出演这个角色的，结果到头来怨我。”

“唉——”言墨长叹一口气，有些悲伤，“是我的错吗？”

云奚张张嘴，行吧，这熟悉的卖可怜，他不说还不行吗？

“云先生，要拍下一场了！”导演忽然喊道，因为云奚不是演员，还有别的事要忙，所以这两天都是拍关于云奚所演角色的戏份。

“墨哥，你别难过。我先过去了，一会儿回来再说。”

看着云奚跑开，言墨轻笑，看来云奚吃软不吃硬啊。

今天的拍摄结束，云奚的戏份就没有了，他捏了捏肩膀，和工作人员道别，然后和言墨离开了。

坐在车上，云奚低声说道：“墨哥，我之前说的话……你别放在心上，是我说话未经考量。”

“没有，你没说错，那些事确实是我骗了你，我为了能和你相处的时间更长一些，统统推了。”言墨伸手勾住云奚的指尖，笑着说：“以后不会了。”

晚上，云奚看到从阳台飞进来的白鸟，走过去取下纸条，长叹一口气。许久未接工作了，忽然收到还真提不起干劲，但是又不能不去。

“又要和恶魔形态的他见面了，还真有点怀念啊。”云奚低声说着，换成天使的露背衣服，隐去身形张开翅膀从窗口飞了出去。

隔壁的言墨缓缓睁开眼睛，看着窗外，“有任务吗？”

一刻钟后，云奚赶到了地方，死去的是一个女生。对方看着自己摔得破碎的身体，有些茫然无措，哭泣地自言自语着，“抱歉妈妈，我……真的活不下去了……原谅我，不要为了我伤心。对不起……对不起……”

云奚缓步走到女生身后，声音轻柔而缓慢，“你这一世很苦，下一世会好起来的。”

“……”女生的哭声顿住，回头看着云奚。女生的长相很漂亮，看起来也就刚成年。“天使？我会去天堂吗？明明我这么肮脏，我很脏。”

“不是的，你很干净，你的灵魂很漂亮。忘记这一世的痛苦吧，孩子，跟我走。”

“忘记？忘……不！我忘不了！我怎么能忘？！”女生忽然愤怒地说道，灵魂深处的黑迅速往外蔓延。“因为她们，我受尽欺辱，甚至被逼的自杀。凭什么？他们凭什么能够活下去，而我却要死，让我的家庭变得痛苦破碎！”

“说得好，凭什么？他们才是该死的。”

熟悉的调侃声音响起，云奚转头看向身后的男人，对方戴着面具，缓步走过来。“喂，你也可以不忘记，不去天堂，我帮你杀死那些伤害你的人。但是代价是……你的灵魂。”

“言墨！你怎么在这儿？”

言墨微微耸肩，笑着回答，“因为感应到了极度的愤恨和不甘。放弃吧天使，这个灵魂，你是带不走了。”

“我……”云奚看向女生，还在尽力劝说着，“你不能把灵魂给了恶魔，会消散的，你想想你的母亲，你不想再见到她了吗？”

“想啊，当然想了，但是我怕妈妈做傻事。她在知道我被校园欺凌后，去找那些伤害过我的人怎么办？那些家伙不是人，我的母亲会很危险。虽然很感谢你这么为我着想，但是那些人不死，我怎么会放心？”

女生灵魂的黑暗持续蔓延着，然后笑容苦涩，“我是遭遇到凌辱后自杀的，但是看着自己的尸体我后悔了。我的母亲，我的家人该多难过。现在，我想为他们做些什么，我想保护他们。”

言墨笑了起来，“正确的选择，交易成立。我会把那些人的灵魂拉入地狱，让他们受尽折磨的。”

女生的灵魂渐渐破碎，化成点点星光消散了。

“第二个……这是第二个了……”云奚呢喃着，转身看向言墨，“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