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外面的客人劝回房间，并减免了受到惊吓客人的费用。眼前的难事算是处理了。

这里面有一个特别偏激的中年男子，好说歹说都不接受任何意见，待其他客人走后，封念留下他单独谈。

中年男子此还穿着睡衣，封念问他需不需工作人员帮他拿行李过来，换一下衣服。

“不用讲那么废话。”男子态度很强硬。

封念低头拂了拂衣服，像拂去什么脏物。

“李先生您应该是走南闯北的厉害人物，我平日最佩服这样的人物。”

李先生露出倨傲无比的神态。一副我拉过的尿都比你多的狂妄嘴脸。

“敢问李先生现在做的哪行，在哪里高就？我刚才听您说的话，应该是网络方面的专业人士。不知能否指点一二？”

姓李的眼神忽悠，神态不稳。

“略懂一点点吧。”

“哦，我只是听说过黑客，今天才算知道原来这些人物这么厉害。”

姓李的腰挺了挺。“厉害的黑客想入谁的网络，可以说如入无人之境。”

“哦，怎么个入法。”

姓李张口欲言，又打住了。

“我跟你说，你也听不懂的。”

小芹进来对着她耳语。

“李先生，要劳架您换个地方了。”

“在这里谈就好了。”

“外面警察正在等你。他们需要带你去专门的场所详谈。”

李先生蹭得从椅子上跳起来。

“我可是受害者。你怎么能报警。”

封念又拂了拂衣服，直视他，“您和警察解释，为什么您房间的电视都没打开，也能看到不该看的。”

“您是黑客，应该知道有反黑客的防御系统。我不懂黑客，只是恰好懂点反黑客。”

临走之前，封念又对他说：“你本来应该换好衣服，体面点走的。”

待警察走后，小芹问封念，怎么知道这个人有问题。

封念告诉她，上次做过防御措施，有技术人员通过反追踪，可以查哪间房那个时间段在看电视，并接受到黑客的信号源。

“哪个技术人员这么厉害，我对他顶礼膜拜。”

“对方也是黑客，不愿暴露身份。”封念表示无可奉告。

“对对，还是不要暴露的好。唉，现在这世道怎么变得这么复杂呢？咱这做点小本经营，招谁惹谁了。要是查出来是谁，我一定要……”

“一定要睡觉去，就要天亮了。”封念挠了小芹的头发一下。

“唉呀，你怎么和牛爷爷一样，喜欢搞乱我的发型。”

牛爷爷的称呼让两个人都静了下来。

“牛爷爷要保佑我们。”小芹对着夜空，双手合十祈祷。

封念温柔地搭住了小芹的肩。

“走吧。今天辛苦你啦，明天准许你睡懒觉。”

“只有睡懒觉，没有加班红包吗？”

“有，让李大厨特别给你做两份糖醋猪蹄。”

……

封念知道这只是开始，或者是上一次是开始。

上次她和韩定一说过之后，韩定一就找了一个特别厉害的人，为忆禅园和协会的网络定制了一个强悍的系统。

韩定一说国家网络安全也差不多这样子。她以为他吹牛，原来真这么强悍。看来对方这次很可能轻敌了。

周镇派出所。姓李的老老实实蹲在地上。他接的这个单以他的经验来说，是个轻松的活，怎么就被抓了呢？

百思不得其解，只有死不认账。

“你现在说还有从宽发落的机会，我们已经掌握了你的大部分情况，现在就等最后缺的那点。等都齐了，你再认可就晚了。”

“警官，你抓错人了。我是受害者，你们要抓的是那个姓封的女人。我敢肯定，这事就是她贼喊捉贼。”

“李维，在黑客行当别名大李子。身份证上的名字是李鑫磊。”

……

姓李的慌了神。

“有人比你更厉害，早就查觉到你的行为。”

“是谁，警察大哥能不能告诉我。”

“你都什么都不告诉我，我凭什么告诉你。”

“我说，我说……”

天网恢恢。撒向封念的黑暗之网，什么时候能够捅破？

“怕吗？”韩定一问她。

“不怕。我有孩子给我力量，还有你。”

警察是两天后请封念去派出所了解情况。

“封女士认识李鑫磊吗？”

“忆禅园出现黑客的那晚是第一次见面。”

“之前有发生过类似的更情吗？”

封念将之前的发生的那次详细讲给了民警。

“也就是说，两次发生黑客攻击事件，你都不在案发地点。”

……

“您为什么会关注我在不在现场？”

“我们需要了解你的社交圈，与你有关系的所有人，去甄别是不是熟人作案。”

封念在苏城和周镇的社交圈太简单了。

“你生活中有没有和你立场针锋相对的人？或者说被你拒绝多次的人？”

警察交待封念将一些人一个个写出来。

“只要是你能叫得出名字，又就回忆你们之间的交往有没有出现不合谐的事情。”

“李鑫磊交待他是和一个苏城口音的男子联络的，对方还承诺事情办好了，真正的幕后老板也会重赏他。他猜测幕后老板也在苏城。”

“我们猜测，很可以对方认识你，还可能对你有一家了解。”

警察的提醒令封念骇然。就算她真的得罪过对方，有必要做这种违法乱德的事吗？

甚至不惜令陌生人受到伤害。封念决心一定要配合警察，将这样的害群之马找出来。

韩定一知道这件事后，陷入沉思。他想起了当初封念的受害。那时候的她迷茫无助，谁也不信。

如今的她，遇事冷静，思路清晰，判断精准，有点小偏差也能很快纠正。

最重要的是，她信任他。

晚上，孩子们都入睡后，两个人头碰头在写人名。

“这警察办案是不是不行呀。还有人认识我嫉妒我但我不认识他的呀。”韩定一又絮叨。

“没让你写，你非要写。一边去，别吵我。”

姆妈听说判了五年，她儿子数罪并罚判了十五年。封念写下他们的名字，又当不可能的人划掉了。

“你说，有没有可能是他。”

封念拿起本子，指着上面刚写的名字问韩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