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莫要狂
作者:青梅涩 | 分类:其他 | 字数:1.8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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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拜访
小二哥想了一会儿,突然回悟道:“姑娘说的是小盏呀,他受伤了吗?没注意,哦,他呀昨日只是替他表哥小詹来一天。
听说他表哥前天夜里不小心感染了风寒,昨日高烧不退,不想让老板扣工钱,所以他便来了一天。
今日姑娘不说还没有注意他,他虽然人高高的,长得也不错,但也不知为何,他总会让人忽略他。
诶!他今日没来,好像小詹也没有来咦,这便奇怪了,也不知是不是向老板告了假?”他说到后面自言自语,手上动作不停,收拾干净便下去了。
听他这般说来便奇怪了,若说顶替那他表哥没有回来他应该会继续帮忙上着,可今日却没有来,莫不是他腿伤严重,不能行走?
我收拾好东西,关好房门到一楼大厅掌柜处续了房钱,问了问鸣盏的住处,掌柜却说没有询问鸣盏的住处,所以不知。
叮嘱掌柜注意我房间动静,我晚一点回来,便离开了客栈。
今日街道几步便有一堆人围着公告墙壁在看什么,嘴上念念有词还与旁人议论着,好像是议论公告之上的事。
我寻了个还不算人多的地方挤了进去,这才瞧清墙上贴的告示写着什么,上面说今日闹得沸沸扬扬的十二星次阁乱杀无辜事件,是诬陷,是有人肆意抹黑十二星次阁。
官府仵作也验明那些死者的身份,伤口,致命伤及死于何种兵器,死者伤口皆为细长,平整齐口,虽出血不多,却一招刺透心脏,功法手段唯暗影杀门取心之术。
此前江湖上已传出暗影杀门的杀手在悦风,南屿出现过,定是在我暖风也埋了人,十二星次阁定会尽快将杀手缉拿归案,为无辜死去的人报仇。
若有线索者,望踊跃提供,十二星次阁将以重金谢之。
瞧告示上的描述,死者确实是死于暗影杀门绝技取心之术,用此招必须要快准狠,蓄力传于软剑,剑不得软趴偏移,快进快出,剑直接刺穿皮肉刺破心脏,在人还没有来得及反应时,已经让他断了气,血在内部散去,却因伤口小,流出来的血很少,看外面会觉得伤的不重,却不知早已没得救,心脏破裂无法再活。
此功法得寻时机,一招不成便会再无机会,若都是习武之人,在打斗时都会护着自己重要部位,若防守得当,下手之人很难得逞,所以要用此招,眼睛、手法得快过对手,强过对手。
此功法说残忍却带着仁慈,让死者不受多大痛苦,可被杀的都是暖风本地不会武的平民百姓,杀他们何须用这招,偏偏用我暗影杀门的招式。
杀这些人的到底是与他们有恨呢,还是不得已下手?
虽然师傅不留余地的把他的功法都教给我们,可我甚少用他自创的武学,不到万不得已,我不会用专杀人之计。
师傅说自创这些武学杀计时,心中被恨意冲刺,恨不得这世间的人都惨死,死在最恶毒最残忍的手段中,世间凐灭也难解他心中恨意。
可真正练成后却没有用过,因为有个人改变了他,让他不再恨,而是充满希望。
所以后来他把自创的功法传给我们时,都没了他当时的霸道狠厉,而是阴柔留情了许多,还说是给我们保命时用的。
只是让我想不通的是,为何这山下的事,都和我暗影杀门有关,师傅与秦芊都不在了,只剩我一个,可这些事我都没有做过,到底是为何?又是何人所为?
不急,是人是鬼我总要把他揪出来。
上苍垣山的路两边杂草丛生,都有我一般高了,隐约还能瞧见以前光辉时景,两边修建的边拦及路引灯,如今这些都被杂草盖住,蒙了尘,生了灰,若不是知道有人住在此山中,人们会以为此地是片山野丛林,无人之地。
约行走了半盏茶的时辰,这才看见远处突显的院子,院子坐落清净之地,虽经年月,也能看出院子以前的大气磅礴。
篱墙高围,瞧不见里头的光景,院子门前干净整洁,几棵银杏树正随暖风摇摆,沙沙作响,阳光之下,像是沾着点点金光,一切都那么美好!
我伸手轻扣了扣沉重的木门,侧耳倾听,似无动静,我便用了些力拍了拍门,沉重的木门咚咚作响,半晌,还是无人应答。
想着应是没人在家,准备转身离去,大门里侧却突然传来细微的声音,细听有什么东西碾压地面的声音,我等了许久,院门才咯吱咯吱缓缓打开。
随着门打开我这才瞧见眼前的人,他坐在与人半高的木椅上,一张死人白的脸,似没见过阳光一般,长发干净整洁的束着,一身白衣更衬得他异常怪异,唇无唇色,人无人色,若不是他眼睛珠子滚动着打量我,我真当他是死人了。
他用手活动了一下木椅上的偌大滚轮,使得木椅带着他往边上侧了侧,让出路来:“姑娘是何人?来此做什么?”
他的声音冷的没有一点温度,上下嘴皮相碰,嘴巴微张,说话声音轻的犹如幻听,可气息平稳。
看他的样子,是苍月冷无疑,只是为何只有他一人在?
“冷公子莫要紧张,我今日来只是想向冷公子了解一桩往事,望冷公子……”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我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他打断回绝了。
他神色冷淡,出口回绝,并下了逐客令:“什么往事,我已经记不得了,如今苟延残喘活着也是艰难,不能帮助姑娘什么忙,姑娘请回吧,不要再来了?”
我勾嘴,尽量让自己瞧着和颜悦色些:“冷公子不要担心,我不是来找事寻仇的,只是问几个问题。”
他说话急切,不留情面,再次下着逐客令:“什么问题我都不知道,不清楚,不用问我,你是不是来寻仇的更与我无关,我如今废人一个,旁人要欺便欺,要杀便杀,何须询我意。
瞧姑娘也不是来杀我的,若不杀,便请回!”
他话里话外都透着怪意,他不在意我是谁,我也还没有说我要问的是什么,但他却矢口否认不知道不清楚,他若不是厌世对什么都无所谓,不在乎,便是他心中知晓我要问的是什么,而且是心中唯一的秘密!
我慢慢踏步向前,眼睛紧紧地盯着他:“冷公子是忘了,还是不想说,或者是不敢说?你在怕,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