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将计就计

陈章早听说赵燕爱上“焦涟”，于是收买衙役丙。

陈章：你告诉我，赵燕喜欢单独去什么地方？

衙役丙：她喜欢去县衙边的小花园采花。

于是，陈章叫人跟踪赵燕，趁她外出采花时，将她抓走——这样，既能逼“焦涟”放人，也能逼赵县令夫妇放人。湖贼用布堵住赵燕的嘴，将她五花大绑起来。

赵燕被他们带到贼窝后，绝食反抗。

陈章看着她，不怀好意地笑着说：美人，暂且委屈一下，只要你的意中人或你的父亲答应我的要求，我就送你回去与家人团聚。眼下，你可要好好配合我们哟！

赵燕怒斥道：你们这帮恶贼，想拿我做交易，没门！

陈章恶狠狠地说:不要激怒老子，否则，你死无葬身之地！

赵燕语气轻蔑：呸！我不怕你吓唬，要杀要剐随你的便！

陈章阴沉着脸，就像毒蛇吐信子一样吐出几句话：好好，你有种，你想做女中豪杰，到时候老子成全你！

说完，他骂骂咧咧地转身离去。

陈章叫人写信给焦漪：用陈拳交换赵燕。

焦漪听说赵燕被抓，内心十分难过，她想立即带人救回赵燕，可是，理智很快战胜了冲动，心想：狡猾的湖贼神出鬼没，自己根本不知他们现在究竟藏在何处。

赵县令夫妇感到天崩地裂，立即派人叫来焦漪。

赵县令严令：你这个平治官，怎么当的，还不快去救赵燕！

焦漪房内

既要将赵燕救出来，又要一举剿灭湖贼——此事令焦漪绞尽脑汁，彻夜不眠。

她回信：同意交换人质。

陈章接到信，得意洋洋，狞笑几声。

焦漪暗中筹划，以便做到万无一失。由于焦漪早做准备，所以船只等物已经齐备，相关人员还进行了多次训练。

湖滨芦苇荡 夜

月光朦胧，二十多条人影将船推出，进行训练。岸上有人警戒。

湖贼十分狡猾，一直没告诉焦漪交换人质的具体时间和地点。

就在焦漪积极派人打探湖贼的消息时，陈拳悄悄磨断捆绑他的绳索，夺下一名看守的长刀，杀死几个衙役，仓皇逃命。

不久，焦漪等人闻讯赶到，全力追赶。眼看越追越近，陈拳万分焦急，突然，有人骑马迎面而来，陈拳狗急跳墙，以闪电般的速度将那人拽下马背，翻身上马，掉转马头准备逃跑。

焦漪一看，非常着急，她迫不得已，弯弓搭箭，射中陈拳的右肩，他疼得大叫一声，跌倒在地上。罪孽深重的陈拳见难以逃脱，竟然举刀自刎。焦漪急忙上前阻止，但是已经来不及了，只见刀光一闪，陈拳一命呜呼。

焦漪叫人用棺木装殓了陈拳，并在棺木里放置防腐的药材等物。由于匪首已死，焦漪感到救出赵燕的难度变得更大，因此决定制定更加周密的计划。

焦漪紧锁眉头，陷入沉思之中，突然，衙役禀报：大人，有一陌生人求见。

焦漪立即下令：将陌生人带到后堂。

陌生人一见焦漪就跪倒在地，并呈上一封信。

焦漪将信使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然后将信读完——

焦漪扔掉信，怒道：陈章要求明天交换人质，具体是早上、中午还是下午、晚上，没有确定。还要求双方只能带一条船，加上人质在内，船上总共不能超过20个人。他们分明是在耍花招！

信使见状，吓得瑟瑟发抖。

焦漪厉声问信使：你到底是哪里人？

信使回答：我是中垾银鱼村人。大人，我是无辜的渔民，在湖边晒渔网时，被湖贼抓到，他们胁迫我给你们送信，如不愿意，就要杀我的全家老小。

焦漪问道：记不记得交信给你的湖贼的长相？

信使点点头，紧接着又摇摇头。

焦漪：不要怕！

接着又问道：找你送信的有几个人，什么装扮？信使结结巴巴地说出一些情况：就一个人，打扮像一个船夫。

焦漪听后，沉思片刻，接着问道：你还有什么要说的？湖贼有没有说别的事情？

信使神色紧张，环顾四周后，小声说：湖贼叫我在你们面前装聋作哑，只把信交给你们，其他什么也别说。

焦漪：你在我们面前所说的内容，湖贼不可能知道，不要怕，他们没有顺风耳，千里眼。

信使显得十分犹豫：可是——

焦漪：可是什么？

信使：湖贼说衙门中有他们的眼线。

焦漪心想：几百个衙役兵卒，保不准其中有一两个人被湖贼收买或者胁迫，背地里干些不可告人的勾当。当然，也不排除是湖贼故意吓唬信使。

不管真实情况究竟如何，这话反倒提醒焦漪要更加注意保密。

接着，她吩咐一名衙役：领他去休息。

师爷：交换地点待定，各方人数规定为20人之内——我看这是个圈套，假如湖贼人数大大突破20个，我方将十分危险——幸亏大人早有准备。

按照计划，焦漪挑选出一名外貌体型同陈拳比较相似的衙役，接着又指导他应该怎么做。

然后，焦漪召集衙役士卒，将他们分成几个小队，轮流在关键区域巡逻。

有人前来禀报：大人，抓到一可疑人。

焦漪下令:带进来！

一名可疑人被五花大绑带入，他一边挣扎，一边大喊:冤枉！冤枉！我是个渔民，我是个渔民，你们抓错人了。

焦漪：安静一点，有话好好说。

待那人稍稍安定之后，她问道：你是渔民？哪个村的？

此人张嘴就说：我是湖口村的。

焦漪听说是湖口村，不由得微微一笑，她曾经去过那里，知道该村离银鱼村很近，于是同师爷耳语几句。师爷到信使住处，将他叫起来。

师爷：你在大堂窗外悄悄打量一个人。

信使照办。

师爷：你认不认得他？

信使说：我不认识这个人。

师爷说:他说他是湖口村人。

信使连连摇头，说：不可能，湖口村大人小孩我都认识，小人确实没见过这个人。

师爷说：好，你回去吧。

师爷回到大堂，对焦漪耳语几句。焦漪点点头，然后厉声对嫌疑人说：看来你的身份大为可疑，现已经查明你根本不是湖口村人。再给你一次机会，如果还不老实交代你究竟是谁指派的，来干什么，明天早上城门上将悬挂你的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