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 马克·雪莱（3）

余东楼看着沃森，“朋友，什么叫做‘异教徒问题’？为了解救这些人，我可钻研了几年了，但还是想不出办法来。”

沃森神秘地一笑，她说：“在一片白茫茫的海水上行驶这一艘船，船上载着三十个人，其中十五个是基督教徒，另外十五个是异教徒，这一天风浪骤起，船破损了，不能够再承担得起三十个人的重负，而只能承担十五个人，于是三十个人经过商议后想出一个办法，那就是三十个人围成一个圈，从其中一个人开始报数，从一数到九，每次数到九的人就会被无情地扔进大海。一名基督徒十分聪明，他把三十个人按不同的顺序排列好，然后从他开数数，结果每次数到九的人都是异教徒，都内扔进了大海；如果你是那个基督徒，你该怎么排？”

我和余东楼面面相觑，不知沃森所云。

“排法自然很简单，我小学二年级的时候就会了。不过这个十分有趣的数学题被一个数学家总结为一句话，那就是‘‘From?numbers’aid?and?art,?Never?will?fame?depart’，中文翻译想必你们已经知道了。好的，现在找出这句英文中元音字母，它们分别是o,u,e,a,i,a,a,e,e,i,a,e,e,a,在英语语法常识里，元音一共有五个，按顺序是a,e,i,o,u。好的，现在a代表1，e代表2，i代表3，o代表4，u代表5。那么，上述元音字母便可被替代为这样一些数字，4，5，2，1，3，1，1，2，2，3，1，2，2，1。这样，按照这串数字，先排4个基督徒，在排5个异教徒，再排2个基督徒，再排1个异教徒，如此类推下去，排完了所有的人之后，如果从最先排的那四个基督徒中的第一个开始数一，以后每数到九的人都是异教徒了。等这件事情结束之后你们可以试一下。”

“我终于明白了，”余东楼感慨地叹了一口气，“想不到困惑了我三年多的问题竟如此简单。”

“其实马克?雪莱也是按照相同的办法排列这些人的，只是他把这些人排成一个三角形罢了，但这个三角形的三边上分别有5人，12人和13人，总共也是三十个人，从第一个样品开始，第九个人绝对就是复制品。”我说。

沃森点点头，“如果他不按照一定的方式排列他们，那他也无法辨别出谁才是真人来。”

“可是，我们该从谁开始数一呢？”我问。

“那就是第一个失踪的人。”余东楼说，“我认识那个女孩，她叫杨旸，在死亡诗社我见过她。”

于是，三个人从玻璃罩里钻了进去，按照沃森的方法找出了所有的真人，但他们全都昏迷着。

“只有我们先出去之后再叫警察来带他们去医院了。”余东楼提议道。

“这个办法很好，我们现在要赶紧离开此地，要是马克?雪莱出去之后把深水井封了，那我们就永远出不去了。”沃森说。

我们从地洞鱼贯而出，不久之后便追上了马克?雪莱二人。马克?雪莱走在最前面，西雅娜跟在他的后边，沃森则走在西雅娜后面，黑暗中他伸手去抓住西雅娜的手，轻声说道：“西雅娜，我爱你！”

西雅娜没有说话，只是任由沃森牵着她的手。一行人在地洞里逡巡前行，再无声息。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来到了井口下面，沃森进来时所用的绳子还挂在井上，沃森首先爬了上去，接着我也爬了上去，然后两个人再合力把井底的人一个个拉上来。这时已是早晨，薄雾缭绕，阳光透过雾气淡淡地照在每一个人身上。

感受着阳光的温暖，我忽然十分想念海宁，虽然仅仅只隔了一个夜晚，但对我而言却如隔三秋，不知她睡醒了没有；但愿她还沉睡在蒙中，我想早些回去，在她未醒来之前回到她的住处，然后入同没事一般告诉她“一切都过去了”，再然后和她一起快乐地度过大学的最后时光。大学毕业，随她一道去寻找我们的香格里拉。

然而就在这时，马克?雪莱却忽然“扑通”一声跌倒在地上，他的身体抽搐了几下便不动了。西雅娜扑上去，手足无措地大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