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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墓诡影

作者:东方卜白 | 分类:灵异 | 字数:216.2万

第三百章 祖孙相残

书名:血墓诡影 作者:东方卜白 字数:4252 更新时间:2024-11-25 23:36:16

财迷心窍的温德仁彻底地暴露出他的贪婪,更激发了他对财富的渴望。在我昏迷期间,温德仁已经把绝大部分的随葬品都集中到他手上,尽管他身上已经满是珠光宝气,但是他仍旧不满足,他又看中了温韬尸体含在口中定颜珠。

陷入疯狂的温德仁先是用手指伸进尸体的口中,不断地抠,想把定颜珠抠出来,然而他并没有成功。我见温德仁这样有点过了,就提点了一下,哪知道一向温顺的温德仁居然对我们拔刀相向。最后他还残忍地划开温韬尸体的脸,这才得到了他想要的定颜珠。

不过这定颜珠确实是难得一件的至宝,浑圆的珠子挥发这粉红色的光晕,就像是黑夜里的一盏明灯,一眼看过去就让人爱不释手。而温韬的尸体在没有定颜珠的保护后,也迅速的萎缩脱水,只在几秒钟之内,就蜕变成一具干尸。这也直接证明了,定颜珠确实有防腐定颜的功效,宝贝中的宝贝。

“哈哈哈哈,这才是定颜珠,真正的定颜珠!”欣喜若狂的温德仁一阵狂笑,手捧着那个定颜珠,目不转睛地盯着,此时在他的眼中,除了这颗定颜珠,再也容不下其他的东西。

但是,事情并没有结束,随着定颜珠的取出,一股阴气从无到有,很快就弥漫开来。感官敏感的我,第一时间具感觉都这里不对劲,所以急忙抽出寒魄,对大家提醒道:“大家注意点,有脏东西!”

“脏东西?”其他人先是一愣,但是很快就明白我所说的脏东西是什么,一个个如临大敌的拔出自己的武器,警惕着四周。

温德仁本来一直都在欣赏他手中的定颜珠,可是一看到我们个个都拔出了武器,还以为我们抢夺他手中的定颜珠,所以脸色一变,把定颜珠往口袋里一塞,挥舞着短刀,神色紧张地对我们吼道:“你们想干什么?不要以为你们人多,我就怕你们,老子手里的刀也不是吃素的!想抢老子的宝贝,门都没有?”

刘祥一听温德仁大放厥词,气得头顶冒烟,本想和温德仁斗一斗嘴,可是他的嘴刚张开,却没有马上说话,反而张得比原来更大,而且来的脸色也变得很难看,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温德仁的身后,结结巴巴地说道:“温温温德仁,你你祖宗来找你了!”

温德仁一听,愣了,完全不明白刘祥说的是什么意思,还以为刘祥在骂他,所以反唇相讥道:“什么我祖宗,我还草你祖宗呢?”

“你!”刘祥气得吹胡子瞪眼,愣是说不出话来。

刘祥到底看到了什么呢?没错,就是那股阴气来源,我们都看到原本直挺挺地躺着的温韬的尸体,此时正慢慢地直起身来,一双血红色的眼睛闪烁着妖异的光芒。而站在他身前的温德仁却没有丝毫的察觉。

“不不不,温德仁,我们没有骗你,你看看你的后面,你祖宗真的来找你了!”我好心地提醒道。

“什么?”温德仁感到心底一凉,原本想回头看个究竟,可是他就是一个小人,有句话说的好,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他认为我们是在骗他,所以自信地一笑:“差点就上了你们的当了,你们是不是想骗我转过身,然后从过来抢我的宝贝,想的美!我温德仁可不是三岁小孩,不会那么轻易上当的!”

听到温德仁如此说,我们几乎被气得吐血,好心提醒他,他居然还怀疑我们。不过事实的真像很快就会揭开,因为那具干尸已经完全站了起来,就站在温德仁背后。

此时不用我们说,温德仁也感觉到不对劲了,一股股恶臭正有规律地吐在他的脖颈之后。温德仁眼睛一瞪,心跳猛然加速,身体也不由自主地抖了起来。他本能地往后看了一眼,可是迎接他的却是一张血盆大嘴,一张真正的血盆大嘴。

因为温德仁之前用刀子把尸体的脸划开,所以当干尸张开嘴的时候,那咧开的弧度非常之大,一口就咬住了温德仁的半个头。所以把干尸的嘴称为血盆大嘴,一点也不过分。

“啊!”温德仁撕心裂肺地喊叫着,双手不停地拍打着那具干尸,手里的短刀也不断地捅这干尸,把干尸捅得千疮百孔,但是干尸就死认一个理儿,咬住温德仁的头就不松口。

如此血腥的一幕,我们都不想看,但是看着温德仁和他的祖宗自相残杀,心里却有一种幸灾乐祸的快感,这也许就是因果循环吧?温韬当年把唐代的皇陵挖了个遍,那是种下祸根,估计他怎么也想不到,千年之后,他的子孙会亲自来挖他的墓。更想不到他们祖孙会是以这样一种方式见面,一见面就是厮杀,不死不休的厮杀。

温德仁为了摆脱他祖宗的纠缠,不停地用刀捅着他的祖宗,前前后后已经通了几十刀了,几乎都快把干尸那瘦弱的身板捅烂了。可是那干尸就是不松口,把温德仁的脑袋咬得鲜血淋漓,血流如注。

如此场面,我们就算是铁石心肠,也看不下去了。“阿升,帮他一把吧?就算他再有错,我们也不能见死不救啊?”王雨晴于心不忍地说道。

我想了想也是,又看了看刘祥那张气呼呼的脸,说道:“温德仁可以无情无义,但我们不能见死不救,我想你也不是那种人吧?”

刘祥白了白了眼,冷哼了一声,“要救,你救,我可不救,老子不在背后捅刀子就不错了!还要我救他?哼!”

我也没有指望刘祥会出手救温德仁,只是想让他表个态而已,起码让我知道,他不反对我去救温德仁。我也不多想了,手握寒魄几步就来到温德仁和干尸的面前。

这时,他们两个仍旧扭打在一起,甩来甩去,弄得铁索也晃荡个不停。我也不敢轻易出手,万一一个不小心,没干掉干尸,反而把温德仁给咔嚓了,那我的罪过就大了。

我仔细观察了一会儿,发觉这干尸并没有我们想象中的厉害,要不然怎么会连一个温德仁都摆不平,扭打了这么久,也就是一个势均力敌的局面。

又看了一会儿,我瞅准一个机会,快速出手,在干尸的脖子上狠狠地来了那么一下,锋利的寒魄瞬间就让干尸的脑袋和身体分了家。没有了脑袋,干尸的身体也就自然地放开了温德仁,但是那个脑袋依旧死咬着温德仁地头不放。

这是我没有想到的情况,原以为这一刀下去就应该解决问题了,现在看来,还挺麻烦的。温德仁也感觉到干尸放开了他,但是他的脸被干尸的脑袋咬住,什么也看不见,便胡乱地挥舞着短刀,嘴里还不断地叫道:“别过来,别过来!”

“刺啦!”我的衣服被温德仁划开一个大口子,要不是我身手敏捷,躲得快,划开的就不只是我的衣服了。“喂,温德仁,你冷静点,我可是来救你的!”我连忙解释道。

“救我?”温德仁停了一会儿,接着又激动起来,“不,我不信,你们都想害我,都想抢我的宝贝,走开,都走开!”

“他么的,好心当做驴肝肺,小骗子,你瞧瞧他是什么德行,见利忘义,我看就不要管他,就让他在这里自生自灭吧!”刘祥声地骂道,丝毫不留一点情面。

可是我还是有点不忍,想在尽尽人事,于是我再一次宽慰道:“温德仁,你放心,干尸我已经帮你干掉了,现在就剩一个脑袋了,我没有恶意,只想帮你把干尸的脑袋取下来!”

可是我的苦口婆心,温德仁丝毫听不进去,反而对我吼道:“我不信,你就是想害我,你退后,快退后,我的事不用你们管!”

我见苦劝无果,也没有办法了,温德仁既然不肯接受我的帮忙,那就随他去吧。我慢慢地退回了原地,回到了王雨晴的身边,但是目光却一直没有离开温德仁。我很想看看温德仁接下来会怎么做?不仅我是这么想,就连对温德仁最反感的刘祥也一样瞪着大眼望着。

温德仁虽然眼睛看不见,但听觉不受阻,他能感觉到我已经一步步退后,所以也放下戒心,想把骑在他头上的脑袋给扒下来。但是我前面说了,那干尸就认个死理儿,咬住就不松口,温德仁单手怎么扯也扯不下来。无奈之下,只能先放下手中的短刀,两只手一同协作,妄图摘掉这顶“高帽”!

这时刘祥捅了捅我,又向我使了使眼色,意思是说趁温德仁现在无法分心,我们上去制服他。不过我却摇摇头,趁人之危,不是大丈夫所为,再说我要是真想对付温德仁,刚才就出手了,何必等到现在。

温德仁虽然变得很疯狂,可是脑子却异常的清醒,他知道我们随时有可能对他不利,所以他就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把干尸的头扯下来。可是干尸的牙齿已经咬进了他的肉里,如果硬扯得话,很有可能伤到他自己。

人一疯狂起来什么都干得出来,即使是对自己不利的事情,也有可能做的出来。温德仁就是其中一个,他卯足了力气,一边怪叫着,一边用力地撕扯,硬生生地把干尸的脑袋从他的头上扯了下去。结果就是,干尸的脑袋被他奋力地一甩扔进万丈深渊,而他自己的脸却只剩下半张,血淋淋的一片,伤口深的地方,甚至可以见到白骨。

这幅模样的温德仁,就像是刚从阿鼻地狱里爬出来的一样,恐怖异常。王雨晴和马天韵早已经是吓坏了,回过头不敢看。而我和刘祥也是惊呆了,真想不到温德仁会对自己如此残忍,用这么野蛮的方式,扯去干尸的脑袋。换作是我们自己,可未必做的出来。

温德仁狞笑着,胡乱地一抹糊住眼睛的血水,掏出装在他口袋里的各式各样的宝贝,自顾自的欣赏着,支离破碎的脸笑得更加恐怖,“哈哈哈哈哈,这些宝贝都是我的,都是我的!哈哈哈哈哈!”

刘祥是我们当中胆子最大的一个,可是看到如此模样的温德仁,心里也发憷,摇摇头说道:“这个温德仁已经疯了,我们还是赶紧找条路离开这,否则,他要是对我们发起疯来,那可就麻烦了!”

我们心里也有同感,俗话说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温德仁显然已经是不要命的那种,我们就算有名剑在手,也不想沾惹上他,为今之计,只有快点离开这里,离这个已经疯了的温德仁越远越好。

可是怎么才能离开这里呢?之前,我们是顺着铁索往下滑,才来到这里,如今要回去的话,就得往上爬,这难度可不小,简直就是个不可能的任务。但是我们没有办法,除此之外,我们找不到其他出去的路。

温德仁自娱自乐了一番,才发现我们已经一个个攀上了铁索,正要离开这里。而他这才清醒过来,他得了那么多的宝贝,自然要出去后才能享受,否则,再多宝贝也是枉然。所以他也紧跟上来,一把扯住我们攀上的铁索,拼命地摇晃着,嘴里大囔道:“让我先走,否则,你们谁也别想走!”

本来我们爬上铁索就是一阵阵胆颤心惊的,铁索摇摇晃晃的,只要一个不小心,就下去见阎王了。可是这个温德仁,居然在后面拼命的摇晃,一时间,我们的脸都吓白了,双手双脚都紧紧地夹紧铁索,生怕被温德仁给甩出去。

刘祥回头就破口大骂:“他么的,宝贝都让你了,你还想怎么样,早知道,老子就弄死你了!你有种再摇一摇试试!”

可是现在的温德仁岂会让刘祥几句话就给唬住,不但没有放手,反而摇得更加起劲,“下来,你们都下来,让我先走,否则当大家都别想走!”

王雨晴和马天韵已经是吓得尖叫连连,搞不好真的会被温德仁给摇下去,没办法,我和刘祥只能妥协,让温德仁先走。

不过,冥冥中似乎有什么东西不想让我们走一样,那原本坚固无比的铁索,发出了“嘣”的一声,固定在崖壁的另一头居然崩断了。

我们一看,心里暗暗叫苦,“这铁索早不断,晚不断,怎么偏偏这个时候断啊!”顿时,我们的身体止不住地往下甩,就像是荡秋千一样,在这里来回的荡漾!而我们的惨叫声,也一声又一声回荡在这偌大的空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