铸命师
作者:沧海暗殇 | 分类:灵异 | 字数:116.6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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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0章 灵兽迹象50
南郊与东郊的交接点林子里,那侵占赢族人身躯成妖的妖人正立在原地,与何伟同样,他也是鳞片覆盖全身,粗壮的蛟尾在身后随意晃动,吞噬着若有若无的邪气,这妖人躬身向不远处的土坡房跑去。
在坡下,妖人双腿发力翻身一跃攀上枝杈,站在高处看,那散发着浑厚邪气的根源正立在土房中,他正是蒙哧。
闻着无尽的欲恶,妖人心魂暴涨躁乱,跟着他猛地扑去,血口怒张,獠牙凸显,大有一口将蒙哧吞入腹中的态势,只是蒙哧作为道者,且被毅溟控制,又有血尸术加身,岂是那么容易就被干掉?
就在妖人双爪扑至蒙哧身上时,蒙哧突然转身,这一瞬间,那张满是血痕青筋的面目比之妖人的脸也差不到哪去,他微漏唇齿,双臂大张,径直撑破衣服,妖人面对突然暴涨的死气变化,身形一颤,隐匿在人躯内的残魂灵息在这一刻受到莫名的威势,只是蒙哧已经双臂大张,好似巨熊一般抱住妖人,跟着他大张嘴巴,三寸尸牙转瞬间便咬进妖人的颈项,那浓浓的死气邪息当即冲涌进妖人的身躯。
妖人嘶吼惨叫,双臂不断挣脱,巨大的蛟尾早已胡乱抽到在蒙哧身上,带着倒刺的蛟尾横扫抽在蒙哧头上,直接扯掉蒙哧大半脸皮,漏出血淋淋的骨颊,只是蒙哧完全不知疼痛,随着体内血气冲涌,尸气暴涨,他闷吼着发力,妖人的身躯在蒙哧双臂收缩下发出咯吱咯吱的骨裂声。
吞噬在即,邪气冲涌,阴蚺蛟的残魂灵息面对溃散的冲击爆发出让人无法相信的邪力,眼看蒙哧即将以自己的性命来吞噬妖人,谁知妖人血液四溅的头颅突然炸裂,一缕缕黑气好似疾风般从中涌现出来,瞬间就将蒙哧缠绕在内。
见此,躲在暗处的毅溟急速冲出,他满目的兴奋:“果然是阴蚺蛟残魂灵息,毅潇臣啊毅潇臣,你破坏了毅氏阴相境域的平衡存在,到底把这灵兽邪力释放出来,待我吞噬这缕残魂灵息,我就可以将你掌控于手中,让你生死不能!”
毅溟疯狂大笑,随即浑身气力迸射,产生股股威势激浪冲向妖人与蒙哧,此时,毅溟已经无所顾忌,为了能够从毅潇臣手中夺回毅氏道途中的命途命轮指引,他必须要变强,但见他催动心魂,夜叉妖灵在贪念欲恶的充斥下化形虚尊,这如小山一般的夜叉妖灵浑身缠绕魂息腐毒,在毅溟的心性之下,它与毅溟一同奔至蒙哧身前,毅溟双手结式聚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携着雷霆冲击分别捅入蒙哧与妖人人躯的肋下,感受则那湿热的血液,毅溟性情大变,夜叉灵更是将散溢出已经微微化形蛟龙的灵息虚尊给牢牢擒至,那蛟龙虚尊疯狂抗拒,未成形的爪子肆意撕扯夜叉灵,奈何此时的残魂灵息被蒙哧的血尸威势牢牢压制同时,又被毅溟的魂息邪气吞噬着,它一个残魂,如何能抗拒过。
当越来越多的黑气融于夜叉灵时,毅溟的身形也在快速变化,他充血的双目渐渐生出褐色瞳目,那是残魂灵息融于心魂的结果,且随着化形蛟龙的虚尊越发微薄,妖人的抗拒渐渐变弱,而蒙哧也在血尸术的摧耗下彻底耗尽生息。
“噗噗”两声,毅溟双臂抽出,蒙哧与妖人人躯的肋下出现两只碗口大的窟窿,那血液瞬间涨涌,喷出身躯,眨眼功夫,两具人躯彻底丧失所有力量,而毅溟在吞噬完妖人体内的残魂灵息后,还不忘吞噬掉蒙哧心魂内的血尸死气。
如此一来,毅溟的魂息邪气至少上升数个层次,随着夜叉灵吞噬殆尽蛟龙虚魂,它慢慢融身于毅溟的身躯,在这邪气欲恶的充斥下,青灰色的纹络就像嫩芽丛生一般,从毅溟颈项处扩散,不多时便覆盖了他的面目和双臂。
毅溟大口喘息,感受着那股阴冷至纯的邪气:‘这就是阴蚺蛟的残魂灵息,这就是毅潇臣吞噬过的力量,如此至阴至纯,毅者先辈到底在阴相境域中参透到何种地步,生死两相掌控,毅潇臣,这都是我的,你…抢不走!’
在毅溟惊异癫狂于自身暴涨的邪气时,地上,残魂灵息寄存的赢族人躯已经溃烂,那暗生的鳞片好似鱼鳞脱水般层层裂开,甚至散发出一股腥涩的臭味,而蒙哧更惨,被毅溟控制心魂拼掉自己的性命,此时只剩下一口躺在地上,由于血尸术是以死气为源释放自身邪气的邪术,眼下无法散尽的死气汇集无数腐虫一点一点吞噬着他的身躯,腐烂没有人形的脸上,那双逐渐失去生息的红目死死盯着毅溟,似乎不甘心,可是道途凶残,就是如此,一旦死了,可能连身躯都不剩下。
待魂息散去,心绪平复,毅溟这才转头看向地上的蒙哧,他阴笑数声,一口唾在蒙哧惨不忍睹的脸上:“蒙族蝼蚁,竟然想在道途中博得一片权势,简直痴心妄想,我毅族大道,由不得你们这些人在这放肆!”
为了不再看蒙哧那张让人过目就吐的腐脸,毅潇臣转身,大约走了数步,他忽的凝聚魂息,手中当即缠绕一团黑色污浊,满是腐虫的魂焰,只见他随手飞置,魂焰落在蒙哧的身躯上,瞬间,至阴污秽的腐气与蒙哧身躯内残存的死气相融,极大刺激了那些尸腐虫息,而蒙哧在这一刻,彻底丧失了所有人息心性,留下只有那具即将化作骨骸的残躯。
对于这惨烈的一幕,毅溟不知道,他的所为已经被人看到,不过由于他一直痴迷于残魂灵息的邪气中,故而没有发现。
当毅溟离开这里,在他不远处的土房墙根下,有一处地窗,里面,莫海、阿古力、查拉娜三人早已被刚刚的景象吓的面色苍白,他们无法相信,可是又不得不相信刚刚发生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