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野刚问出这个问题，自己就想起来了。

“哦，是我蠢了。你是阴阳师，在这里一点也不奇怪。”

金静走了过来，看到夏野赶紧叫他过去。

夏野跟秦阳打了声招呼，跟金静走了。

秦阳看向苏娅：“帮他们查到了多少？够不够给苏铭定罪？”

苏娅摇头：“我也不好说。就算有嫌疑，没有证据还是没用。那些事故发生了那么多年，现在还想去找线索几乎没什么可能性。除非是他自己承认。”

秦阳心情沉重：“但是，以他的性格，会承认才怪。”

他想了想，看向关押苏铭的那个方向：“现在归尘正盯着他。只要有那个阴阳师的手下出现，他会第一时间跟上。一定要抓到那个阴阳师。”

苏娅不解：“那个阴阳师应该是活人吧。归尘可以对活人出手吗？”

秦阳也思索了一下。

“应该可以的吧。不然我跟他说的时候，他怎么没有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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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娅想也是，归尘当鬼差这么多年，考虑的事情肯定比他们全面，不至于他们都能想到的问题，他想不到。

“那我们什么时候走？”苏娅转过来问他。

秦阳把原本看向苏铭被关方向的视线，转向刚才夏野离开的方向。

“先等等吧。夏野现在玳瑁被拿走，光凭着我的那张符未必安全。虽然他跟我们关系不大，但遇上了，多少照顾着点。”

想夏野这个体质本身就那么特殊，现在又没有什么防身的东西。那些鬼魂看到他，简直就跟看到唐僧肉一样。再加上之前几次的相遇，可以说这个人的气运也是不咋的的，不然也不会带着玳瑁还遇上那么多脏东西。

秦阳跟他蛮合得来的，想着还是多担待一点比较好。

他这么说了，苏娅自然也就陪在他身边，一起等。

“跟你女朋友腻一块儿去吧。你们也没多久能在一起了。”

脑海中突然想起斗篷少女刚才说的那句话。

他看向旁边的苏娅。

苏娅注意到他的视线，转过来与他对视。

“怎么了？”

秦阳看着她，细细地看着。

说起来，他好像还真没有这样仔细地看过苏娅。就算有过多次亲密的接触，可也没像现在这样，那么仔细地，观察她的眉梢、眼角……

斗篷少女说的，会是真的么。

“嗯？”苏娅看他这个反应，不解地歪了一下头。

秦阳回神，笑了起来。

“没什么，我就是觉得，从来没有这么仔细地看过你的样子。万一以后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得把你牢牢地记着，记在心里。”

苏娅拍了拍他：“说什么呢。你是不是感觉到了什么问题？”

苏娅自己也皱着眉，似乎在努力感知着什么。

“我阴阳术没学多少，感觉不到什么。”她有些担心地看着他，“要是有什么事情，你千万不要瞒着我。”

秦阳看着她这可爱的模样，笑了起来。

“我能瞒着你什么？你这么聪明，有什么是你查不到的？”

苏娅嘟起了嘴。

“有。”

“什么？”

“人心。”

秦阳笑了起来：“你这丫头，什么时候也玩起深沉了。好了，不管怎么样，反正现在什么都不要想。难得有时间，我们就这样坐着也挺好的。钱什么的以后再赚也没事，我跟你在一起以后，都没正儿八经的谈过恋爱，也没怎么约过会。等抓住那个幕后黑手之后，我带你去好好玩一玩。”

苏娅看着他的眼睛，点头，眼中流露出了开心的情绪。

快中午的时候，夏野出来了。

“谢谢你的配合。”

“不客气、不客气，这都是我应该做的。”夏野很客气，面带微笑，为人十分和善。

秦阳走了上去。

金静看向他们：“诶，你们怎么还在这里？是又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秦阳：“哪儿有那么多事发生。我是在等夏野。”

“等我？等我干什么？”夏野问。

“你的玳瑁不是丢了么。光是靠我的一张符，是无法完全取代玳瑁的功能的。至少我的符会湿掉，不能在洗澡的时候贴身携带。所以我觉得，还是得为你的安全负责。”

金静眼睛弯了起来。

“你这人，现在怎么越来越像个好人了。”

秦阳冤枉：“我什么时候不是好人了。一直都是好不好。”

夏野感激地看着秦阳：“你不说，我还真的没想到这茬。那真是太感谢你了。我正愁这个问题呢。我现在虽然带着你给我的这张符，但是今天走过来的时候，我还是看到了一些鬼影。就算我是个大男人，看到那么多鬼影还是有点慎得慌。”

秦阳拍了拍他的肩膀：“兄弟，我看你体质也天生这样了，这辈子也少不得跟鬼魂打交道。你这样的反应，已经很不错了。有些人刚开始能看到鬼魂的时候，就算是男人又怎么样，照样被吓得屁滚尿流的。你只是有点慎得慌，这心态已经很有天赋了。”

金静问：“什么天赋？”

“跟我学阴阳术的天赋啊。”

夏野也有些意外：“学阴阳术？我也可以么？”

秦阳想了想：“只是一些基本的，我可以教你，至少保证你能自保。怎么样？”

夏野感激地握住了他的手：“那真是太感谢你了。但是，这个具体要怎么教呢？我需要到什么地方去专门授课么？”

秦阳：“你现在是不是还有工作？最好的话还是先把工作搁置一下……因为你现在突然能看到鬼了，而且鬼也很容易招惹你，最好还是一口气学会的好。来我家住一段时间，集中训练一下。”

夏野有些犹豫：“这不太好意思吧。”

秦阳也觉得有些难办。

“要不，我跟苏娅去你那边？”

“啊别别别，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直接住到你家，有点不太好意思。”

金静似乎是体会到了他的意思，笑了起来：“你别担心他，他家可大了，完全可以住得下你。放心去吧。”

“工作那边如果有问题的话……”

夏野笑着打断了他：“这个倒不是问题。我最近老遇到各种事情，老板肯定已经不要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