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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爱我 放了我

作者:旯旯 | 分类:现言 | 字数:12.2万

32.第 32 章

书名:不爱我 放了我 作者:旯旯 字数:2264 更新时间:2024-10-12 09:20:57

“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

当我告诉你, 我爱你的时候,其实我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告诉你, 我对你的感觉, 你不必惊慌失措, 亦无需苦寻答案, 因为我不是在问你, 你是否同样爱我,就像有一日我对你说,我不再爱你, 你亦无需肝肠寸断痛心疾首,因为即使拥在怀里却也是咫尺天涯。爱永远都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的, 如若你懂了我的爱, 肯给予我回应, 那么当爱散尽我会怀念你,如若你不懂我的爱, 当我不再爱你,我感谢你给予我的成长,我爱你,从来就真的只是我爱你而已。

子文回程的时候,身边多了本《金刚经》, 这是本写大智慧的书, 子文不能顿悟亦没有大境界, 只是诵经时能心生宁静, 如此已满足。爸爸把“看开、放下、随缘”, 裱成字挂在子文的房里,日夜相对。让子文颇为受用。终于爬出了抑郁症的泥沼。子文还记得从医生那拿到报告的时候, 妈妈那舒心的笑,自己心里却是一片澄明。从此后一切随缘,尽人事听天命,不再强求。

回到学校,因为先前并未打算留沪,子文于毕业找工作的事情也不见上心,现在打算留沪,许多事情自然是要从长计议,格外忙碌起来,还要找房子,更是焦头烂额。

后来江文找到一处厢楼的两居室,在三楼和寝室门牌一样,价钱也合理,俩人都甚为满意,夕阳满满照进来的时候,屋子里金黄的,更让子文心动,于是当时就决定租下。子文更是霸占了那个采光比较好的房间,反正这种事情江文从来都是不与他争的。

于是又开始搬家,其实家用电器锅碗瓢盆什么的都是从江文的旧房子里搬过来,只要找搬家公司就好,而且子文也完全插不上手,只会越帮越忙,于是就看个堆打个下手,一切都是江文在弄,子文唯一能决定的就是自己房间里用什么颜色的窗帘,选什么样式的枕套抱枕,添个电脑台子要不要养花之类的只与自己有关的事情。出了这个门,外面的一切都已经被江文安排妥当。正所谓能者多劳吗!子文自是乐得甩手当家。

周六的时候,子文约了韩润和小伍,让韩润出车帮他把寝室里的书、衣服、杂七杂八的东西搬去新家,顺便请他们吃饭。

“你怎么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书?”小伍盘腿坐在床上,举着手里的那本《春秋大义》问子文

“什么乱七八糟,这么好的老先生的书,都被你们糟蹋了!”子文夺过小伍手里的书继续整理。

“木木 ,你对江文的事情怎么打算的?”

“没打算,我现在是老僧入定,一切随缘”子文依旧专心于整理,犹豫着手里的这本《妞妞》到底是和小说摆在一起,还是和周国平的其他书摆在一起。

“真的假的哦?”小伍跳到子文前面,盯住子文的眼睛看,子文就停下手,给他看,还不断靠近。靠到鼻子快贴到一起的时候,小伍没撑住,后退了一步,换来子文得意的笑。

“现在这样不是挺好的,和他住一起,吃穿不愁,还有人问寒问暖,他求我的也不过就是陪伴,我能给他的也就只是陪着他,既然我现在放不下他,又何苦强求放下,他要是真对我有心,自然回来找我,他要是对我无心,我死活又与他何干”说完子文又投入到他整理的工作中去,

小伍愣了半天神,拉着子文的胳膊,让子文转过来看自己,摸摸头摸摸脸摸摸身体,一副不可思议样。

“疯够没,疯够了找你家韩润玩去,别在这给我捣乱,!”子文挣开小伍的手,不再理他。

“走就走,不就是看开了吗,有什么好得意的切 !”小伍故意弄了个痞子样,可怎么都不搭他的那张脸,不伦不类的。

子文抬起腿踢他,笑着骂道“滚!”

只见小伍拿手一下一下的拍屁股,小跑着去隔壁找韩润了。一边跑还一边喊,“木木踢我屁股!”

弄的在厨房的江文,信以为真的走出来,只看到空荡客厅和紧闭房门。

和江文一起吃饭,永远是愉悦的事情,因为他是大厨,总能弄出一桌子让你垂涎的菜色。

“木木工作的事情怎么样了?要不要帮忙?”韩润一边埋头与鱼头苦战一边问

“下个星期就去实习了,是家挺大的广告公司,好像把我扔到车身和路面那一块了,其实我挺想去媒体和平面的,”

“你呢?”子文歪着头问坐他旁边的江文,

“做国际物流的海运公司,以后就是海关码头,两点一线!”江文一边说,一边把汤里的嫩笋夹给子文,子文极其喜欢喝咸肉鲜肉竹笋炖的汤,可是只喝汤吃笋,肉是一口不动,经常都是江文对着一锅的肉发愁。

吃好晚饭,韩润和小伍玩了会就回去了,俩个人洗好澡也都回房间各干个的事情去。子文觉得现在这样的日子,挺好,正所谓:躲进小楼成一统,管他冬夏与春秋。

实习的两个月,上下陪尽笑脸,遇人说人话,遇鬼说鬼话,揣摩领导意图,搞好同事团结,工作兢兢业业。为签约费劲心力,那阵仗不比两军交战差多少,折腾下来子文真是身心疲惫,每天回家就想睡觉。根本没心思想什么爱不爱的,在吃饭问题面前,什么都要退让三尺。古人云“温饱思□□”没有温饱哪来的□□。

签了约又开始准备毕业答辩,忙着和同窗话别,匆匆四年,为的也就只是这一刻。阿毛自然是要回北京去的,他的师姐早为了他去北京打拼了,况且守着父母万事不难。本以为老高是会留在上海的,可人家两口子却双双签去了广州,死活也不受上海人的气了,记得临行前聚餐,老高举着酒瓶拍着桌子,大喊:凭啥老子一出去,就被上海人贴个乡下人标签,他看不起我,我还看不起他呢,!他哪知去了广州,虽然不再是乡下人却变成了北方人,背井离乡永远都是难溶。子文的上海话,已经说的极好,跑到外边去,一出口唬倒一片上海人,子文亦从来不甩那些抬着下巴走路的人,你抬下巴,我就抬的比你还高,高姿态谁不会做。

拿到学位证,又是薄薄的纸片一张,倾注四年心血,于月台上送老高阿毛奔赴前程,泪眼相看泪眼。抬头看天,立身于拥挤人潮。子文忽地想到那首诗:人似秋鸿来有信,事如春梦了无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