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绝境
作者:海渊之下 | 分类:玄幻 | 字数:144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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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都之秋】31:血腥歌剧
“十九世纪末的服装已经趋向于现代化,风格也从宽大、浮夸变得更加贴身实用,但因为处在过渡期,服饰依旧不乏装饰性元素,这种简与繁的融合,也使得这个时期的服装拥有更为独特的风格。”
“在这个时期的英国也不例外,英国服装是欧洲服装的一部分,但因为其地形与政治因素,其受欧洲大陆服装也是渐进性的,和而不同。”
因为买衣服的缘故,沈弋终于有机会买弄他的知识储备了。
此刻众人正在横扫著名的利伯提百货商城里,这座都铎风格的建筑
坐落在摄政街,始建于1875年,创世人亚瑟.利伯提拿着最初从岳父那里借来的两千英镑建立了这个利伯提商店。一百多年来,它从一个名不见经传,到逐渐成为英国最受认可的奢侈品牌,甚至享誉全世界,其中贩售的商品从家具到配件到服装再到化妆品一应俱全。而在1888年,利伯提虽然还未具备一百年后那样的规模,却也已经是远近闻名的商城了。
穿梭在木质的楼梯走廊间,众人尽情感受着那种传统的英伦风格,被这种辉宏中带着浪漫,奢华却又不失格调的氛围所影响。
本应该是这样……
然而现实是女队员们全程在买买买,男队员们全程扛扛扛,什么格调啦品味啊全都被铜臭的气息盖过去,如果不是唐崎松提醒还有正事,众人可能真的会把整个利伯提买下来。
什么?你说为什么要用扛,很简单,储物道具满了……
齐方想披着一件天蓝色的鹅绒披风,满意地在镜子面前转来转去,礼帽高的几乎擦到天花板;沈弋在另一边整理自己的烫金礼服领口,还附带了一双长筒靴和一顶黑色礼帽;白铭比较中规中矩,灰色针织衫,围着羊毛围巾;颜麒是骚包的黑色燕尾服,七号继续带帽子口罩穿立领大衣当套中人;唐崎松倒是没怎么装饰,穿着一件藏青色大衣;同样走简介路线的还有赵昊,他完全就是原来的黑色风衣;有简约当然就有奢华,萧云山是最骚的一个,穿着品如……呸,贵族的蓝色丝绸外衣,脖子上系着丝巾,头上还有一顶呢质侧边帽,走的是古典豪华流;其次就是白衬衫套黑白花纹针织衫的张颜,这个变态居然还戴了一副金丝边眼睛;然后就是马银川,这家伙身上一件套一件全是高级材质,完美诠释了什么叫暴发户;苏延黑背心白衬衫穿的像个酒保,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身边着一群人的侍从。
但男同胞们和女队员的服装一比简直就是简约风,为了符合这个时代贵族女性的穿着服饰,江烟绯还专门请来了一个资深的女服装售货员给她们搭配衣服,虽然衣服的搭配确实是按照每个人的风格来的,凌霜的色调是蓝色,走的知性路线;江烟绯的色调是黑色,比较沉着稳重;千山阙的橙黄带着活泼灵动感(齐方想语:还有暴躁);齐梦莹的粉色走的可爱路线(齐方想语:粉切黑);阳龙则是大红色,衬托高贵冷艳的御姐风(萧云山语:其实是女汉子);聂晴之是淡紫色,这样能让她的气质显得更加成熟;夜阳的是亮灰色,走邻家路线;最后是谭云,白色和她比较搭,看着像文职干部。
这么看这些衣服确实美观,衬托出不同气质,但问题也在于这些衣服上,维多利亚时期的女性晚礼服无一例外地要用鲸须收腰,这对第一次束腰的人来说简直如同地狱。
“我觉得我像个木乃伊。”齐梦莹崩溃的捂着自己的腰,努力让自己不叫出来。
“这裙子一点都不方便!”千山阙扯着自己的裙子,裙子上一层又一层挂满了装饰的各种花纹布料饰品。
“穿这个不会摔跤的吗?”聂晴之被裙子的腰部勒的眼泪汪汪,况且她和齐梦莹都是第一次穿高跟鞋,走路差点崴到脚。
倒是凌霜颇为淡定,她应该是穿过,脸不红气不喘地整理着头顶的蕾丝插画宽边帽,如果白铭在这里,他一定会表示这平胸都快勒成C了……
谭云显然也不适应,试图拉松腰带让自己舒服一点,但显然这是徒劳的,束腰带缠了好几圈,她自己根本解不开。
夜阳的也很难受,但她的承受力更强,没露出难受的样子。
“所以我讨厌这种幻境。”阳龙拖着她的红色长裙,因为裙子连着短袖上衣,她的手臂暴露在外,导致灰烬天堂也无法佩戴。
江烟绯倒是没什么不适,颇为悠闲地整理自己衣服上的银色毛皮滚边,颇有入乡随俗的架势。
女同胞们在化妆间受折磨,男同胞在外面惶恐不安,听她们束腰时痛苦的呼喊,还以为里面在凌迟罪犯。
穿好了衣服,又花了很多时间适应,众人从下午一直到傍晚才租上几辆豪华马车,由毛色雪白的骏马拉着前往科文特花园歌剧院。
乘着马车来到西敏区的弓箭大街,剧院所在地,张颜再次充当了人肉百科全书:“科文特花园歌剧院,在现代应该叫做科文特花园皇家歌剧院,因为它在1982年才获得了皇家歌剧院的称号。”众人在剧场外下了马车,整条街都被封锁了,望着四处可见的贵族甚至是皇室成员的马车,从大街一路延伸到剧院门口的红地毯,前院草地成群穿着各式晚礼服的人们,以及在剧院门口验收请帖的两位禁卫军。
众人抬头看向面前由玻璃和石料组成的哥特式建筑,入口是仿巴特农神庙式的设计,旁侧是哥特风格的半圆形玻璃框架构造,辉煌的灯光穿过玻璃,照亮了半边天空,整个如堡垒似的圆形建筑像是伏在夜色中的庞然大物,宏伟且壮观。队里的其他人也很是兴奋,全都跑去和科文特花园剧院合影,“我感觉我们就像是来享受的。”齐方想评价。
“我们却是来享受的啊,放松点嘛”齐梦莹朝拍照的沈弋招呼一声,然后跳起了最近血洗B站的“书记舞”,引得绅士张颜侧目。
看着埃及猫小队众人一副土包子进城的新奇感,赵昊轻声道:“任由他们这样放松真的好吗?”
“让他们放松下吧,毕竟人不能一直绷着,我们也不是集中营,”唐崎松叼着烟道:“况且的情况也不确定,准备再多也没用,先这样吧。”
赵昊点头。
“只是……”唐崎松没有再说下去,他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希望只是错觉吧。
就在大家玩的不亦乐乎的时候,艾柏林也穿着晚礼服到了,他正在和一个人说话时而皱紧眉头时而摇头,唐崎松注意到了这个,朝江烟绯使了个眼色,江烟绯会意,准备开启基因锁借助精神力进行偷听,偏偏艾柏林结束了和陌生男人的谈话,带着他朝埃及猫小队走来:“你们来了。”
“嗯。”唐崎松点头,“我看见你了,原本打算先去和你打个招呼,没想到你倒是先给我打招呼了。”
“哦,只是意外发现了一个翘班的家伙而已。”艾柏林耸肩。
“那么这位是?”
没等年轻人自我介绍,艾柏林已经抢先开口了:“他全名乔治•拜斯特•菲利普斯,是安妮•查普曼的尸检医生,结果没想到他居然偷懒跑到这里来了。”
“什么叫偷懒!我又请假的好吗?”乔治反驳,随后露出痴汉笑:“我可是艾玛的忠实粉丝呢!今晚有她的演出,我画了好多功夫才拖朋友搞到票的!”
身旁的江烟绯不禁皱起眉头:“那尸体那边怎么办?”
“这个不用担心,我已经交给里茨医生负责。”乔治拍拍胸口:“我好歹也是个敬业的人!”
听到这的江烟绯松口气:“那就好。”
“那警长你先聊着!我看见艾玛了!我要争取能和她握个手!能抢到她的手帕再好不过了!我先走了!”乔治远远看见了他口中的歌剧演员艾玛正款款走过来,和路边自己的粉丝一一握手,立马像耗子一样低着头窜进了人群,若不是碍于场合,艾柏林肯定会给他屁股上一脚:“下次再乱翘班小心我开除你!”
“哦哦,这难道就是19世纪的痴汉?”七号惊叹。
“是前辈呢。”张颜点头
大家不知道怎么接话,只能沉默是金。
随后众人排队走入会场,在门口的士兵看过请帖之后,一位侍者带着他们走进了一个屋子,屋内是一排红术乌绒,旁边还有一个小茶几,小茶几上摆着酒水和瓜果,屋子正前方的墙壁上有一个巨大的窗口,几乎占据了整面墙的宽度,窗上垂着紫色的窗帷,直到此刻众人才反应过来,这居然是一个VIP包厢。
侍者拉开帷幕,整个剧院一目了然。整个大厅呈一个椭圆形,一面是戏台,另外三面是墙壁,大厅呈阶梯形,每一级都排布着座位,大厅有四层,除了他们所在的第四层全是包厢以外,二三层都是如同一楼一样排布着座椅,大厅顶上是哥特风格的圆形彩色玻璃穹顶,无数玻璃吊灯的探照灯将大厅照耀得灯火通明,正面戏台罩着通红的巨型帷幕,有光线从中透出。此刻鱼贯的人群进入大厅寻找自己的座位,同样的情况还有二三楼,四楼不少包厢都已经拉出了窗帷。
此刻众人所在的包厢在四层从右边墙向外数第三个,大家都趴在窗口观看下方的人群入场。
七号这个时候又开始讲黄段子了:“嘿,这包厢真赞,感觉就好像被雅蠛蝶的两个巨大欧X紧紧包住那样酸爽,哦你们知不知道雅蠛蝶?我跟你们讲她出演的著名动作片《原谅我的爱》简直……”
“好了我们知道了请你闭嘴。”白铭说着就把一串葡萄硬塞进七号嘴巴里,看得一旁齐方想大呼浪费。
“万恶的资本主义。”望着室内夸张的摆设,林桦下意识的感叹,末了又补充一句,“不过我喜欢。”
“求你给国家省点子弹吧。”是萧云山一边说着一边真的做出一个“拜托”姿势,一旁阳龙很配合地比出手枪手势,不知是不是受到他俩影响,林桦连忙做出饶命姿势,三人的样子(特别是林桦的滑稽样)让众人相视莞尔。
“各位,我知道你们很兴奋,不过今天我们不是演员。入座吧,演出要开始了。”唐崎松说着便找了个地方坐下,其他人纷纷效仿,除了七号以“地上地毯坐着感觉不错”坐在地上和齐方想为了方便拿水果直接坐在茶几上以外……
到点之后,一位疑似主持人的家伙走上台,噼里啪啦演说了一堆欢迎词之后,行礼,下台,幕布合拢,闭灯,演出正式开始。
首先就是著名的歌剧《新教徒》……因为是第一次见识到,刚开始大伙还饶有兴趣,但不到二十分钟所有人已经无聊得要打瞌睡,“好无聊啊,我宁愿去看京剧。”萧云山半瘫在椅子上,其他人的状态都差不多,除了张颜这个神经病还在欣赏“高雅”艺术。“别乱扯,”白铭正在葛优瘫:“京剧可是国粹。”
《新教徒》结束,下一场是瓦格纳《尼伯龙根指环》,萧云山他们几个已经睡着了,连张颜都装不下去了,拿着魔方在想些什么。齐方享咔哧咔哧嚼着薯片,千山阙和齐梦莹一边一个靠在他肩上打瞌睡,似乎只有艾柏林看得很认真。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原本很有意境的英语对话翻译成中文听得人尴尬症都犯了,很多地方听起来也很别扭,也不怪大家都无聊得打瞌睡了。
接下来还有不少名篇,莎士比亚的《哈姆雷特》,韦伯的《奥伯龙》,但无一例外失去了歌剧的感觉,沈弋已经打了无数哈欠,但他不能睡,不靠谱的队友们托付了他一个重任——在久城一弥上场时把他们叫醒。被哈姆雷特折磨得死去活来的沈弋不由得衷心地感谢今晚表演的节目负责人——还好没有把《浮士德》搬上舞台,不然他真的会在会场安装炸弹的,突然觉得跟着去抓开膛手都比在这儿干坐着有趣。
千盼万盼终于等到了的节目,沈弋报复性地将队友们叫醒,看着大伙一脸起床又不能发作的表情突然觉得很偷税。
上源良真并没有上场,而是站在宽大的场景板后,大伙只能看到他的两只手,旁边负责协助的就是他父亲——现在是他的助手,乔治·理德尔。歌声响起,开始讲述一个故事,一个表演木偶戏的艺人被一个百年复苏的恶魔附身,在宁静的小镇上兴风作浪,无数的勇士前来挑战,无一例外以失败告终,直到一群人的到来,他们找到了他藏身的地方,揭露了其邪恶的计划,最后在一顶马戏大篷里决战,突然这个艺人喜欢的女孩出现在他面前,艺人的人性被唤醒,他与那群人一起击败了附身他的恶魔。
沈弋有些无奈地笑笑,这不就是他们之前的经历么?那个被恶魔附身的艺人不就是他自己么?木偶剧到了尾声,所有的灯光都暗了下去,只有钢琴的声音,接下来所有的灯骤然亮起,上源良真和乔尼薇以牵线木偶的方式从天而降,在半空中拥抱,一瞬间台下掌声雷动,埃及猫小队也在包厢里鼓掌,“这小子的节目还真不赖。”林桦评价,萧云山瞥了他一眼:“好歹是别人老爹的真传。”千山阙和齐梦莹感动得热泪盈眶,被齐方享一句“倒悬吔屎”雷得外焦里嫩。“我突然闻到了空气中有股酸臭味啊……”沈弋凌厉的目光瞄向白铭和凌霜,这俩不知什么时候居然都牵上手了。唐队:“FFF团!”沈弋、萧云山、齐方享、张颜、七号:“到!”白铭:“队友饶命!”
看完了的表演,大家准备离开了,接下来是由目前当红的女星艾玛·伊丽莎白表演的《天鹅之死》,今天会场里至少有三分之一的人是为她而来的,齐方想粗略地看了一下,艾玛确实比那些妇女要漂亮一些,有一头红色卷发,五官端正,穿着高档丝绸礼服凸显高贵典雅,她的嗓音不错,还可以飙女高音,如果不是主神智障的汉化,这可能会是久城以外第一个较为好看的节目。
“走吧,准备去现场。”艾柏林取下头上的礼帽,换成了警帽,女士们也在为马上可以脱掉这紧绷的礼服而高兴。男同胞们都活动了一下因为坐太久而紧绷的躯体,放松过后,该办正事了。
突如其来的黑暗将所有人都打了个措手不及,整个大厅的灯光全部熄灭,将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什么鬼?”
连包厢的灯光都熄灭了,黑暗中,传来白铭不安的声音。
“跳闸了?”萧云山问,“有可能是短路。”张颜说。
突然外面传来了惊呼,不安的情绪正在感染整个剧院,突如其来黑暗同样吓到了戏台上的人,艾玛的声音戛然而止,乐队的乐手也被镇到了,乐器爆出一连串的杂音。
“咔嗒”唐队启动了手表上的应急照明:“应急灯在手表侧面第三个键。”他说,乳白的光团照亮包厢的一角。
“靠!有应急灯么?”沈弋有些吐血,早知道有灯就不至于在山路上因为没手电被狼追得屁滚尿流的了!
大家都打开了应急灯,将整个包厢照亮,齐方想重新看到了众人。
“这是……”艾柏林高科技吓到了,张颜只好忽悠:“这是组织的装备。”七号再度犯二:“什么组织,这不是主……唔……”沈弋一把捂住了他的嘴——理论上是,主神这个名字说出去两百积点就没了!
“这是表演的一部分吗?”齐方想四下张望,齐梦莹和千山阙一左一右抓住他的手臂,不知道是装的还是真的不安。
“不太对劲。”赵昊说,剧场里的不安气氛越来越浓,就像一把不断收紧的弦。
“嗯,我们还是去看……”唐队话音未落,一声炸雷般的尖叫突然响起,齐方想耳膜被刺得生疼!同一时刻,戏台上巨大的幕布从天而降,将整个舞台笼罩在内。
这一声尖叫仿佛点燃的***,惊恐的喊叫声瞬间炸开,惊慌的人群从座位上站起,随后而来艾玛的惨叫声伴随着骇人的笑声传来,幕布上突然飞溅上了某种液体,随后而来的血腥气味告诉众人,那是血!
.“出事了!”大家终于明白这不是什么节目!是真的出事了!
“开膛手杰克!!!”
不知谁喊了一声,一瞬间人群最后的理智崩溃,尖叫声如同海潮,人们全都连滚带爬地扑向出口,海潮似的人群堵塞了出口,不断有人摔倒,大家都已经失去了理智和礼仪,女人们精致的妆容全都花成了一团,男人们不少连帽子和大衣都不要了,极度狼狈。紧绷的气氛被名为恐慌的利刃斩断。
埃及猫小队已经冲出了包厢,但他们并不是逃命,而是飞速赶往戏台,厚重的幕布挡住了视线,他们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快,这边!”艾柏林跑在最前面,他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不只是他,其他人都明白,开膛手杰克居然来到了这里!威斯特敏斯区的科文特花园剧院!而这件事完全出乎了他们之前的预料!
不只是麻烦的情况,他们的运气一如既往的糟糕,当大家赶到楼梯口时,人群已经把原本宽敞的木质双环楼梯堵得水泄不通,黑压压的人流堵在楼梯上一动不动,不时还有人因为看不见而摔倒!
“妈的!”萧云山爆了句粗口,这么多的人,要在不伤害他们的情况下下楼至少也要十来分钟,艾柏林高呼我是警察试图让人群让出道,但此时这些人都已经恐惧到了极点,根本不管什么警不警察的,更别说是让道了!眼看道路堵死,沈弋转身往来的路上跑,“沈弋你去哪儿?”唐琦松刚要阻止,但沈弋已经一头扎进了黑暗,紧接着又有一个人冲了出去,居然是齐方想!
“我靠的我的纳忘了拿了!”齐方想飞快地寻着沈弋手表上的光源追上去。
“你……”沈弋被他气得说不出话。
其他人也想要追,但女士们的衣服过于笨重,行动不便,把她们留在这里又太过危险,无奈只能作罢。
转过长廊,他们已经跑回了之前的包厢。沈弋两步跳上窗框,将抓钩钉在窗台上,屈膝收腹,背朝下直接从四层往下跳,绳索拉动,他平稳地落到了地面上。
“那啥我就不去了吧……”齐方想回头想走,结果转头撞上了挂衣服的衣架,向后跳了两步到了包厢边缘,整个人因为惯性从护栏上翻了出去!
“啊啊啊!!”齐方想叫的大声,但反应不慢,抓住了披风的两端。他那件天鹅绒披风居然被他拿来当降落伞用,披风中央整个向上凸起,增加了阻力,还真的让他给平安降落了!
然而麻烦还没完,二人降落的地方刚好是堵塞的人群,沈弋咒骂着用尽全力转过身面朝戏台,按捺住想要拔刀杀过去的冲动,从人群中往外挤,齐方想也在往外挤,他是想出去,但跑错了方向。
在人流里逆行并不是件容易的事,两人好几次都差点摔倒,前方还有逃命的人在加入人群,沈弋愤怒地吼叫:“咋瓦鲁多!”
一瞬间,齐方想眼中的沈弋以惊人的速度原地起跳,踩住了一个人的肩膀,并以他的肩膀为跳板跳到了另一个人的高筒帽上,筒帽被踩塌了下去,沈弋以这些伪跳板朝外面移动。
“对不住了!”眼见挤不过去,齐方想不得不使用没有道德的伎俩,他将一个空的薯片包装袋扔到一个奔跑的人脚下那人一脚踩在包装袋上滑倒,还撞倒了旁边的人,就像骨牌效应那样,摔倒的人又碰倒旁边的人,齐方想周围倒了一大片。(注:这是极其没道德没素质又危险的动作!千万不要模仿!请遵守出行纪律。)
“抱歉抱歉抱歉抱歉……”齐方想一边抱歉着一边从摔倒的人中间穿过,
借着应急灯的光他只能看见戏台的大半个轮廓,而齐方想这个时候才知道自己跑反了,但现在出去也太麻烦了,他索性就跟着沈弋走。
此时距离事发已经过去了七分钟,拖得越久事情就越糟,好在之前他们离人群外围已经不远了,那里相对松散,沈弋加快了速度,已经不在乎会不会撞倒人了,使劲浑身解数从人群的夹缝里往外挤。
好不容易,冲出人群,两人的双肩也因为内碰撞而生疼,齐方想跟着沈弋穿过一排排座位跑到舞台边,戏台比人还高,但这对基因锁强化后的沈弋来说如同虚设,他脚一蹬抓住了幕布,借力爬上了戏台,动作流畅;
而齐方想手脚并用各种拼死拼活才翻上戏台,突出一个笨拙。
幕布后一片漆黑,乐队已经跑光了,借着手表的光,两人看到了地上的血迹,以及艾玛·伊丽莎白的尸体,她是一个大字躺在地上,喉咙被割破了,整个腹部被剖开,身上满是刀痕,双眼圆睁地盯着穹顶。
沈弋咬了咬牙,他看见黑暗中有一个人影,他悄无声息地站在那里,带着猎鹿帽,穿着立领的长礼服,用灰色毛巾蒙着脸,戴着一双鹿皮手套手套,手中提着一个黑色的箱子。
他就那么立在那里,安静得像个鬼魂,但在两人都可以感觉到从他身上透出的那种血腥的杀气。
“开膛手杰克。”沈弋向前踏了一步,将手枪无声地滑入手掌,齐方想也取出了枯叶弓,面对两个敌人,开膛手杰克并没有像第一次那样逃跑,他只是静静地立在那里,随后突然发出低沉沙哑的笑声,像抖动一块破旧的塑料布……等等,似乎真的有布料在抖动!糟了!沈弋抬头向上望去,他头顶上,挂着大幕的员工升降平台不知何时悬挂的吊缆已经断裂,带着刺耳的破风声从天而降!金属升降平台加上上面那一大堆零件少说有两吨重,被这个砸一下,哪怕有基因锁也要废!
“妈的!”沈弋迅高速后撤,同时将还处在茫然状态的齐方想往后拉,然而他的脚后就是戏台的边缘,沈弋一脚踏空,连带齐方想像皮球一样从台上滚了下
“哐当!”金属的升降平台重重地砸在戏台上,发出一声巨响,沈弋手脚并用重新攀上舞台,此刻,一盏蓝色的探照灯垂直向下,光柱打在艾玛的尸体上,无比冷酷地讲述着天鹅之死的事实,然而那个原本站在黑暗中的身影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他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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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过年了,事情多,要走亲访友什么的确实很忙,这一章来得很晚,抱歉。
另,新春佳节,海渊祝大家在新的一年里身体健康,心想事成,一切都好!